时间太久,林端后背发酸,但是也不能翻身,活动一下,乐恩会醒。
&esp;&esp;就这么被压了一宿,早晨,她的两条腿都搭在自己身上,林端忽然有些私心,不想把这两条腿拿走了。
&esp;&esp;乐恩几乎是横着睡,占据了大半个床,两条腿高高搭在他肚子上。
&esp;&esp;林端握着她脚踝,正要拿开,乐恩许是在梦中感受到动作,眯着眼睛,口中声音含糊不清。
&esp;&esp;“醒了?起来吧,”林端掀开被子下了床,乐恩抓着被子往上拉,遮住眼睛。
&esp;&esp;他好不容易才听清,乐恩说的是“不要起床”。
&esp;&esp;趁着乐恩用被子挡住眼睛,林端解开衣扣,脱下衣服,床上的乐恩忽然发出叫声,林端回头,见
&esp;&esp;乐恩用被子死死裹着脑袋,两条腿还露在外面,来不及遮掩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裹着被子的脑袋好像一个球,球在晃。
&esp;&esp;林端没继续问她,换好衣服准备往外走,乐恩把被子偷偷撩开一个缝隙,林端已经穿戴整齐,她这才掀开被子,钻出来。
&esp;&esp;发丝有些乱,挂在脸前,乐恩爬到床边抓着他的手,“我可以亲亲你吗?”
&esp;&esp;林端想躲,乐恩死死抓着他的手,把他往自己身前拽,林端顺着惯性在她面前弯下腰,两手撑在床上。
&esp;&esp;直到柔软温热的嘴唇碰到脸,他的手指无意识攥紧床单,乐恩没注意到他的神情,继续自己的动作。
&esp;&esp;他嘴唇动了动,从乐恩碰上他的脸,到拿开,两叁秒的时间。
&esp;&esp;林端垂眼看她肩膀,想说什么,她嘴唇忽然离开了他的脸,林端直起身,“亲也亲了,赶紧起床。”
&esp;&esp;乐恩动作慢吞吞,林端走出房间关上门,心中还是有些恍惚,下意识的摸脸,温度早已消散,只剩自己的手指,还在刻意温暖自己。
&esp;&esp;众人聚集在训练场上,乐恩在人群里找到了眭燃,与她打了招呼,这时候她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叫骆安,站在眭燃侧后方。
&esp;&esp;周琅瑄偷偷躲在人群中间,蹲下来,乐恩好不容易找到她,见她裸露的皮肤上有很多红斑。
&esp;&esp;“酒精过敏啦,我没事,烧昨晚后半夜就退了,”她随即关心乐恩,“林端没把你怎么样吧?有没有打你骂你什么的?”
&esp;&esp;得知乐恩没事,她还是不放心,拉着乐恩的手前前后后翻来覆去,确认乐恩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伤口痕迹,这才松了心思。
&esp;&esp;前面依旧是个大盒子,从筛人过去后,训练场上的人群小了很多,好像一块巨大的蛋糕,被人生生咬去大块,将剩下的奶油与水果搅拌在一起。
&esp;&esp;她把这个比喻告诉周琅瑄,周琅瑄笑,问她,“我们如果是奶油,林端啊,我哥啊他们是什么?总不会是染奶油滴上的色素吧?”
&esp;&esp;两人偷笑,周琅瑄扶着乐恩站起来,周琅行终于在人群里找到她的脑袋,这顶脑袋偶尔背对着他,偶尔迎面于他,只是不会与他对视。
&esp;&esp;仍旧是抽签,周琅瑄偷偷咬了口零食,问她,“我哥在说什么呢?”
&esp;&esp;“抽签。”
&esp;&esp;于是周琅瑄继续吃。
&esp;&esp;轮到他们,周琅瑄不想去抽签,乐恩先去抽了,接连好几个人从周琅瑄面前走过,身边很快空荡荡的没人,剩下最后一个签就是她的。
&esp;&esp;乐恩打开纸条,上面写了“火车”二字,后面还有一串混合着字母和数字的代码。
&esp;&esp;难道这次考核与火车有关?乐恩握着手中的纸条,等着林端告诉自己。
&esp;&esp;训练场上的人很快散开,林端走到她面前,看了纸条上的字,没带她回房间研究,拉着乐恩上了车,带她出去。
&esp;&esp;车上,乐恩指甲轻轻刮着玻璃,“我们去哪?”
&esp;&esp;“去找云姨。”
&esp;&esp;好久没有听到“云姨”二字,有些陌生,乐恩指甲停下动作,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枯树。
&esp;&esp;这个季节,树上光秃秃的一点叶子也没有,如果有,那也是干枯了的黄叶。
&esp;&esp;等红灯的时候,车停在一家店门口,玻璃柜里摆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,乐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,林端便启了车,加速向前。
&esp;&esp;他偏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