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。他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,才伸手去摸手机,习惯性地想问周紫妤一句:“小熊吃饭了吗?”
&esp;&esp;然后看到时间才五点多,手指停在键盘上,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,最后什么都没发。
&esp;&esp;他躺了一会儿,在黑暗中盯着木质天花板,直到朋友在门口敲门叫他去骑马,才慢吞吞起身。早餐是酥油茶和糌粑,他喝得少,还被朋友笑说:“你城里人肠胃太娇贵。”
&esp;&esp;但白天的行程很快把那股闷意驱散。朋友带他去牧场,草原一眼望不到边,远处雪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他第一次真正自己骑马,马速慢下来时,他用手机拍了几段短视频,传给周紫妤——可传到一半,讯号就断了。
&esp;&esp;到第三天时,周紫妤已经很习惯屋里多一只狗的声音。
&esp;&esp;早上起来,不再是空荡荡的地板声,而是小熊拖着爪子“哒哒”跟在她后头的节奏,非常可爱。她也会蹲下来打招呼,然后习惯性地侧身,让出一条路给它先去阳台。
&esp;&esp;洗完脸走进厨房时,小熊正蹲在门口看她。她随口说了句:“等会儿,我先泡咖啡。”声音平淡,像在对空气说话,但狗居然听懂似的,转头去窝在餐桌下,没再催。
&esp;&esp;等她把咖啡端到桌上时,又补了句:“饿了是不是?马上。”
&esp;&esp;夜里她依旧在沙发看书,小熊蜷在脚边打呼嚕。手机响了一下,是傅西凌从拉萨传来的几张照片:一片云海、雪山、还有旅店里掛着的藏毯。
&esp;&esp;周紫妤没回,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几秒,然后低头拍了张小熊熟睡的样子发过去,简单两个字:“小熊睡着了。”
&esp;&esp;晚上遛狗的时侯,手里的手机震动,她下意识以为是傅西凌的讯息,结果只是银行推送。那时她才意识到——自己其实不太会主动想他,只有被触动时才短暂地想起。
&esp;&esp;更多时候,她忙着照顾小熊。夜里她坐在地板上擦狗爪,狗舒服地歪过去,把脑袋压在她膝盖上。那种温度,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很快,但是很充实。
&esp;&esp;收到消息,傅西凌给她打电话,“我后天回来。”
&esp;&esp;周紫妤有些惊讶:“不是去一周吗?”
&esp;&esp;傅西凌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传来,“想你了。”
&esp;&esp;周紫妤不能分辨他是玩笑还是真话,看了眼在啃磨牙棒的小熊,无奈地摇头,“你明明是想狗了。”
&esp;&esp;傅西凌只是笑笑,并不反驳她。